在釜山金海机场的空军基地，李在明用了一个像求助的词——恳请。他说请中国帮忙，劝朝鲜回到谈判桌上。我看到这话很重，也很无助。老实说，我听到时有点心酸。

李在明一面伸出橄榄枝，一面又藏着别的东西。和以前不同，他停了边境的扩音器广播，禁止了向朝鲜空投传单，基本上停止了那种心理战。然后在光复节的演讲里，他又说要放弃“吸收统一”的老路，改成要和朝鲜以一种新的方式共处，提出尊重朝鲜体制、不追求统一、停止敌对这三点。我觉得这听起来像是真心想降温。

但朝鲜并没有买账。金与正直接说那是白日梦，还说只要美军在半岛，一切对话都是演戏。听着这句话，我有点无力。问题很简单，因为美韩的联合军演和前政府的强硬做法，朝鲜的警惕早就很深。信任不是说有就有，摧毁却很容易。

更糟的是，李在明同时在推进核潜艇计划。他和美国有个交易，要建核动力潜艇，用来追踪“潜在对手”的潜艇。这个对手很明显就是朝鲜。你想要安全，所以造更强的武器；对方看到你造武器，就更紧张，于是他们又试射更多导弹。和平的口号就变得矛盾和苍白。我看着这情形，实在觉得讽刺：嘴上说和，手里却备着更大杀伤力。

在这种情况下，李在明就把希望放在了中国身上。周围的选择不多。美国忙它的印太战略，俄罗斯更偏向平壤。中国是唯一还能直接和朝鲜上层对话的邻居。李在明恳请后，中国派人来访，举行了长时间会谈，签了很多协议。最引人注意的是大规模的韩元和人民币的货币互换，还有未来几年在经贸上的多项合作。对韩国来说，这是个大稳心剂。我承认，这样的成果对韩国经济很重要，我也觉得李在明此刻需要这样的成绩单。

但我要说实话，中国接了球，没答应替韩国解决朝鲜的问题。中国愿意劝和，帮创造对话的条件，没说要替谁承诺安全。中国的立场很清楚：用影响力促谈判，不靠军事强压。我个人觉得这很聪明，也很冷静。它给了李在明外交上的分数，也给了韩国些经济保障，但并没有解掉那条最紧的结——信任赤字。

朝鲜要的是实实在在、可核查的安全保证，不是听着好听的口号。就在中韩会谈前，朝鲜又说半岛无核化是无法实现的梦。我看了这些话，只能说，真正要破局，靠北京劝一劝是不够的。关键在首尔自己愿不愿意放下那些让朝鲜害怕的东西。如果韩国想同时拿和平果实和更强的军力，那就注定会被信任的问题卡住。坦白说，我对这种“双手都要”的做法感到很担心，也有点不满。

李在明把希望交给了邻国，也换来了一些好处。可真正能让半岛松动的，不是别人劝的话语，而是当事双方能做到的实际让步和可见的安全保障。我觉得现在的局面，还需要更多勇气和诚意，不是更多的武器。